声音里满是嘲讽。

身后不断有笑声传来。

江明侧头，看着他得意的神情，火气烧得更旺，“严天瑞，你个...王八蛋......”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

江瑶匆匆赶到现场。

她一眼就看到江明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心下一慌，疾步走过去。

汽车的前部已经严重变形。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混合着轮胎与沥青摩擦的烟味，令人窒息。

一种不祥的预感，山呼海啸般地压下来。

要冷静，江瑶。

她不断提醒自己。

车内弥漫着汽油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江瑶挤进变形的驾驶室，小心翼翼地用手触摸江明的颈动脉搏动，感受到还有微弱的心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明，没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江瑶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因为紧张，冰凉的指尖几乎没有知觉，点开屏幕想叫救护车的动作也变得笨拙。

下一秒，手腕却被人生生截住。

江瑶抬头。

严天瑞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她，“怎么？想叫救护车，救你弟弟？”

冲破胸腔的急切与恶心翻滚在一起。

江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她算看出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斗气飙车。

分明就是冲着江明来的！

是蓄意谋杀！

江瑶咬着唇，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

严天瑞低垂着头，嗤笑，“江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江明故意挑衅，又不自量力，怎么反倒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要这样说的话，可是太冤枉我们了！”

“呵…”江瑶苦笑，冷冷质问他，“江明性格是冲动，但如果不是你们故意设下圈套，他会出事吗？”

“哦？”严天瑞耸耸肩，偏头扫了昏迷的江明一眼，“那你说怎么办？道歉？送他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