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云大人想出尔反尔,”幽汝公主朗声质问,“云大人方才让你的属下进后堂不就是报得这个价吗?”
云敬梧侧身看一眼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属下,属下只是摇头,众位高官面前,他是没有说话的份的,况且方才,他确实因小急离开过。
“云大人,”姚岁继续出来打圆场,“云大人大义,中州受灾百姓定会感念云大人的恩德。”
姚岁将一旁的暮雪乐师往前一推,继续说:“云大人就莫要推辞了,不然,你都要让暮雪乐师无地自容了。再说了,人人皆知,云大人堂堂东霁宰辅,只娶了一个不起眼的护卫,难免让人看轻。不如将暮雪乐师一并纳了,也能为云大人长脸不是?”
长脸?信口雌黄!
他云敬梧不招惹西良上卿大人,这姚岁却时常为难自己,看来,是该给他个教训了。
“阿樱!”云敬梧对着空气朗声唤道,“有人竟说你配不上我。”
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快速闪过,一瞬间就站到了云敬梧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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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谁?”
云敬梧毫不犹豫地指向姚岁,在众人回过神来之际,蓝樱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了姚岁面前,朝着他的胸口狠狠一踢,将他踢到了后堂,重重撞向栏杆,栏杆随之破裂,姚岁大人也掉落了池塘中。
蓝樱嘴里念叨一句,“宁泣说,不服,打到服。”
然后拍拍手,一个旋身,又回到了云敬梧身旁。宁泣离开那日,在情义亭,她便告知蓝樱“要是再有人说你配不上云大人,就狠狠地打,打到服为止。”她还肯定地对她说“蓝樱绝对配得上云敬梧。”宁泣的鼓励给了蓝樱莫大的自信,自此后,但凡她在盛都再听到有人说她一个护卫高攀了云大人,她便给他们教训,久而久之,蓝樱的野蛮便传遍了盛都,云相也落了个惧妻的名声。可只有舒义等好友知道,蓝樱只会打外面的人,同时,她只听她家夫君的话。
“你大胆,尔等鼠辈竟如此放肆。”幽汝公主被激怒了,指着云敬梧骂起来。“来人!”敢如此对姚岁,她是要摆一摆公主的威风了。幽汝一声令下,便有数十个卫兵冲了进来,各个手执兵器,庄严肃穆。在场的各国使臣被吓得围挤在一处。
蓝樱见不得公子受辱,要再收拾公主,被云敬梧拉住了。云敬梧拱手,对幽汝公主说:“公主,如果一定要三万两黄金,云某也不是不愿给,只要明日见到共主,云某自会和共主商谈,只是今日这出戏,为了中州颜面,为了共主颜面,公主最好莫要再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