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锐眼眶红红的，用力点了点头。

“那么，陆渺渺，我还能活多久？”

“大概，一个月。”

李芸的眼眶都红了。

张家锐却笑着安慰她。

“足够了。我可以把爸爸好好安葬，还能写好遗书，还能跟人好好告别。”

他嗫嚅着开口：“那，陆渺渺同学，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成，只要我能办到，我会帮你。”陆渺渺很爽快。

傅钰珩静静看着陆渺渺，她不知道她有多耀眼，他的目光没法从陆渺渺的身上移开。

张家锐看了一眼陆焕和傅钰珩：“我有两个心愿，第一，我想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跑啊跳啊，就算只能过一天这样的生活，叫我立即去死，我都愿意。第二，我想，我想，我想跟你约会。我一直没有看过日出，陆渺渺，你，你能陪我一起看一场日出吗？”

说这话时，张家锐下意识看了一眼傅钰珩。

果然，傅钰珩的眉头皱了起来，张家锐紧张的抠着手指，他一紧张就有这样的小动作。

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傅钰珩是喜欢陆渺渺的吧？

傅钰珩在南城非亲非故，为什么会来南城，还不是因为有陆渺渺在。

为什么呢？

他们之前，有什么纠葛吧？

他知道他跟陆渺渺不可能，可是，他就要死了，他生平就只有这么两件事，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要。

陆渺渺闻言愣了一下，她也下意识看向傅钰珩，却见傅钰珩也正看着她，傅钰珩有点低气压，看起来不高兴了。

傅钰珩不高兴什么？

少年微沉了脸，虽然也好看，但陆渺渺更想看傅钰珩开心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傅钰珩皱着眉头，傅钰珩不高兴的时候，陆渺渺总觉得，心像是被什么轻微刺痛了一下，她好像，特别特别的痴迷傅钰珩的笑容，一点也不想看到傅钰珩不开心的样子。

见陆渺渺看过来了，傅钰珩立即朝陆渺渺展颜一笑。

扑通扑通，要死了，陆渺渺又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傅钰珩这一笑，让陆渺渺又想起了在那个大厦，傅钰珩陪她退敌，跟她一起并肩作战时的样子。

也对，傅钰珩就应该笑起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