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长鱼野足足养了半年伤,回京当然便被长鱼侯长鱼信含着心痛斥责了许久。
无外乎觉得他鲁莽,太过鲁莽,一个不慎哪只是将命搭进去。
长鱼野掏着耳朵不爱听他们的话,道理他都懂,但他肯定,姣姣只会为此感到骄傲,并且,
“若我不幸战败,今日扬名的便不是长鱼少将军为护皇后娘娘单枪匹马斩敌军头颅,而是皇后娘娘为兄震怒,兵压草原八部,血洗为祭。”
长鱼姣到时正好听见长鱼野的话,当即笑着抬步走近。
看向长鱼野的模样是无限的骄傲与许多年前一样,信任与自豪的目光,
“二哥的封赏在路上,我是以妹妹的身份回来。”
在长鱼野咧嘴笑的畅快时,长鱼姣转身将宋鹤听捧在手中的长匣子打开,露出里头一杆红缨枪。
散发刺骨寒芒的枪尖留有淡淡血色,长鱼姣没有半分隐藏,用包扎好的手将红缨枪双手托起,交到长鱼野手中,
“此枪名当归,枪饮第一血是我掌中血,我的兄长自当翱翔于空,英勇无畏,只我要你记住,执枪在手,破军阵前是其一,其二是最要紧,我永远在等兄长归家。”
长鱼野郑重的从长鱼姣手中接过这杆红缨枪,对她郑重许诺,
“姣姣,兄长之枪只为护姣姣周全,当归便归。”
长鱼野的私心永远坦然。
他没有那样大无畏,披甲上阵,他只想守卫他的妹妹。
又一日抱着宝贝当归擦拭的长鱼野,看着身前满带笑容的白露,眼前一片茫然,
“姣,姣姣有孕了?!”
白露重重点头,带着遮不住的笑意,
“是,皇后娘娘有孕,皇上特命奴婢召将军入宫,以慰皇后娘娘!”
长鱼野被这个消息砸的眼冒金星,站起身甚至忘记了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宫中的朝瑾甚至还比不上长鱼野,再一次同手同脚险些将自己绊倒的朝瑾终于无奈的停下了不安的来回踱步,抚着额间好半晌又走回长鱼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