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可怜的男子言语故作大度,只是说着甘之如饴,却更放肆的将双手勒出的青紫放在长鱼姣眼前,

“只是可惜了,昨夜未与姣姣共饮合衾酒。”

眉目透露出的遗憾让长鱼姣更心虚了几分。

昨夜荒唐都是哪壶合衾酒惹的祸!

“请太医给你瞧瞧?”

长鱼姣牵过朝瑾的手,指尖在他腕上轻轻按压,替他活血。

朝瑾没应,只是合了眼,唇角未勾着将脑袋靠到长鱼姣颊边,亲昵的蹭了蹭,

“姣姣,如梦一般。”

是温热的体温告知他现世的安稳。

长鱼姣被朝瑾的发划的有些痒,抿着唇缩了缩脖子,到底是跟着笑了起来,

“是好梦吗?”

“好梦不愿醒,姣姣,再揉揉,似是绑久了没什么知觉。”

长鱼姣被朝瑾的话吓了一跳,替他人揉着手的动作更仔细些,最后实在挨不住还是唤了人入殿。

白露夏至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对殿中暧昧沉沉的气息和满地香艳透出惊讶。

只在听闻皇后娘娘要请太医为皇上诊治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怎么,皇上要请太医?

朝瑾的脸色越发黑,藏着演过头的失策后悔,待看见白露夏至眼底的惊异后更是气的笑出声,伸手在长鱼姣后颈轻轻捏了一下,

“不急,先备膳。”

长鱼姣不赞同的眼神投向朝瑾时只被朝瑾点了额心,

“小祖宗,新婚便请太医,要他们如何笑我?”

长鱼姣被朝瑾意有所指的话说的脸绯红更深,

“讳疾忌医?”

朝瑾哼一声神色有些别扭,

“是要脸。”

长鱼姣在偷笑后到底全了朝瑾的要脸,并未再传太医,只是洗漱后坐在妆镜前由夏至梳妆时,双手不自觉绞起锦帕绕着手腕打结。

缠着绕着还要偏过脑袋静静思索,似是在想,她如何能有那般大的力气,将朝瑾的双手绑成那样不可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