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朝瑾,但再没有人能像朝瑾一样,叫她有片刻失神。
长鱼野只是轻声对他的妹妹说,
“姣姣,难得糊涂,若情之所至,暂且放纵有何不可。”
大门近在眼前,红绸蜿蜒,尽头是早已下马等候的朝瑾。
白发红衣,风姿卓越。
世无其二的朝瑾带着藏不住也不愿藏的期盼,等待着他的妻子。
唯一叫围观的朝臣百姓窃窃私语的,大抵是他们威严的帝王面上戴着的那个兔子面具。
待看见被兄长背出家门的皇后娘娘面上也戴着的狐狸面具时,百姓们才会心一笑,
“原来皇上是被皇后娘娘吃定了?”
“怎么说的?”
“狐狸叼兔子,这还不明显吗?”
“真没想到,皇上也会惧内!”
耳畔嘈杂的人声顺着风吹进二人耳中,长鱼姣唇角轻轻翘了翘,看向没与她商量,自行决定带上面具的朝瑾。
“愿皇上与姣姣恩爱白首,两不疑。”
长鱼野在朝瑾面前站定,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
朝瑾浅笑应诺,
“朝瑾之与长鱼姣,恩爱白头。”
在长鱼姣被朝瑾抱过时,长鱼野感受到发尾忽然轻轻晃了一下,在回过神后,才发现他视若珍宝的两个金银铃铛中,多出了一颗玉铃铛。
长鱼野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在这一次肆虐。
好像回到了,他第一次从长鱼姣手中抢走铃铛时,
“铃铛声响,便有指引回家的方向。
长鱼家不是姣姣的家,但长鱼野的家永远是。”
长鱼野每一次摇响铃铛,都是在为远方的妹妹,指引归家之路。
如今长鱼姣将最后一颗铃铛替长鱼野挂上。
长鱼野才知道,他真的将妹妹接回了家。
无论天涯海角,只要铃铛还在想,他们兄妹便永远不会失散。
长鱼姣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微微泛红,看向长鱼野许久才绽开无比灿烂的笑容,
“哥哥,我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