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信赖和感恩让长鱼姣在濮阳时日日的戴着面具行走,可不敢被人认出来。
如今的濮阳县令是长鱼侯从前的学生,是濮阳五年来唯一一个考中功名之人。
律法本有规定,官员不可在家乡任职,但朝瑾破例让乔倚做了第一位在家乡任职之人。
只因长鱼侯入京后曾说,
“穷苦地方只有穷苦之人才懂其病痛,陋习。”
享尽富庶的官员去到濮阳,能切实感知地方困苦的人少之又少。
朝瑾在几番思量后到底是为濮阳平破例一次。
为长鱼侯对濮阳的心。
更是因为,那是长鱼姣的故乡。
朝瑾在见不到长鱼姣时先她一步取过濮阳,爬山涉水,马不停蹄。
去到了明心观,看见了长鱼野为长鱼姣挂上了一块又一块祈福牌。
其中有一块牌面模糊了,是郁明安砸银子让人将这些祈福牌收起来时不甚划画。
于是朝瑾又无奈的学起了小舅子的字迹。
一点一点将模糊了那块祈福牌上的字迹重新描明。
长鱼姣如今就在明心观,看着长鱼野为她祈福是岁岁年年,直到停步在一块字迹有重叠的祈福牌上。
长鱼野不爱文墨,字迹飞扬跋扈,添墨的字迹很像他,却到底比长鱼野的字多了章法。
长鱼姣垫脚仔细打量了许久,觉得有些新奇,看向身旁的小道长,
“观中还会替善信描祈福牌?”
小道长面色平和,看着那块记忆犹新的祈福牌,微微笑道,
“是天道垂怜。”
长鱼姣眨了眨眼,她惯来是不信什么天什么神的。
只是看着这块祈福牌心中到底有些欢喜。
若它是模糊字迹的出现在她眼前,她一定会觉得她果然不被苍天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