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怎会有你这般狠心的女子,见我,便不曾有半分心软吗?”
那截黑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朝瑾,他曾可以,他本可以救下长鱼姣。
免她流离颠沛,免她凄苦。
那张字笺又一次次提醒,他是朝扶光,不该为一个女子失魂落魄,要去做天下人的光,唯独不照她。
撕扯一般的情绪让朝瑾每每想到这两样长鱼姣留下的东西,便陷入更深一层的黑暗。
长鱼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撩起朝瑾的一缕白发,绕在指尖打着圈,
其实细究下来,出宫后她对朝瑾所做的一切与从前在宫中并无不同。
都是给颗枣再给个巴掌。
若她真要离开,鬼才愿意与他纠缠。
“姣姣,只有我对吗?”
朝瑾忽然问道,长鱼姣不明所以,便听耳畔沉沉的声音,
“只有我能给姣姣想要的盛大,想要的热闹,想要的,繁华之巅。
从前我缺什么,只是不够爱你,如今连这个缺点也没有了,姣姣,回头看看我,看我如今是什么样子。”
长鱼姣没有否认,甚至是笑是恣意,连眼尾都沁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