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肉开始红肿溃烂,再烂进骨头,直到一辈子站不起来。
这个过程并非永远痛苦,而是在第八日第九日时会给人产生一种,不再痛苦的错觉。
直到第十日,痛苦加倍,猛然迸发。
享受过一刻的轻松再迎来痛苦,会让本以为习惯了的痛变得更难以忍受。
这是她在濮阳三年和长鱼野走遍濮阳街道,寻得毒师专门制成的毒药。
当郁怀和温宁晚淑妃等人毒发,以朝瑾的性子,再得知温宁昭对她所做的事情后,一定会用她的方法,替不在了的她报复。
前些日子见到的温宁昭,验证了长鱼姣的预料。
没有半分偏差。
事实上如果朝瑾没有这样做。
她也早早将长鱼家扶进了朝堂。
长鱼信和长鱼野皆是有才之人,又有她的情分,朝瑾定会对他们优待。
只要他们在朝堂站稳脚跟,朝瑾无作为温宁昭也不得好死。
不过这些都是长鱼姣如果死在那一日,自刎而去后应发生的故事。
当长鱼姣从乾正宫的西暖阁醒来。
事情便要更有趣些。
长鱼姣忽然转过头看向朝瑾,唇角弯弯,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娘娘会知道我要回宫?”
朝瑾笑了笑,跟着起身走到长鱼姣身后。
眸色沉沉如水,却意外的不见痛苦挣扎。
长鱼姣甚至在他眼底看见了几分,骄傲?
“是香,姣姣在不见我的那些时日,向皇后讨了香。”
长鱼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懂朝瑾在骄傲什么劲儿?
不过他说的倒是没错。
早在温宁晚还是宠冠六宫的宠妃时,长鱼姣就曾疑心过,她的情绪太容易被挑动,像紧绷的弦,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叫她变得跋扈嚣张。
说简单的就是变得没脑子。
长鱼姣不曾见过温宁晚早先的模样,却不认为这样性子的她,会有能耐从水月庵入皇宫,再至贵妃。
只她当时将此事试探着与皇后提起时,皇后严实的很好,面容依旧平静,古井不波。
可是长鱼姣还是发现了,她不平静,连饮了两口茶。
刻板活着时刻要注意礼仪端庄的皇后,连饮两口茶已经是不得了的,心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