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有他的姣姣啊。
只他得知这份真相时,长鱼姣在西暖阁中心如死灰。
他不敢也不能,将她颠沛流离的真相在那时告知她。
在一重又一重的打击下。
发现的所有过往,都是在推长鱼姣迈入地狱。
朝瑾仰头看月。
看它皎洁,又看它晦暗。
“朕本以为,朕总算为她做了一件事。”
朝瑾自嘲的笑了笑。
他本以为他总算做了一件,没有让长鱼姣失望的事情。
在文臣之首郁怀以通敌叛国之罪被判满门抄斩后。
他第一次无视了所谓权衡,将又一位心腹文臣困于府中。
停职,下毒,在所有人的注意下,任由温宁昭如烂泥般腐朽。
直到断腿,彻底失去为臣之资。
朝中文臣人心惶惶,私下叹他凉薄,忧自身安危。
就连致仕的大儒都急匆匆递了折子入京,以表忠心。
更有荒唐的,眼看他前些时日身子不好,甚至想投到朝玄羽麾下,撺掇他干脆将摄政之名变的更名正言顺些。
朝瑾从没有如此任性过,总该叫朝堂安稳了,再对温宁昭下手。
可他怎么忍得下。
在长鱼姣决绝离开,在携芳阁被烧的只剩下那棵残败的柿子树。
他没法再忍了。
他总要,为姣姣做一件事的。
只是他到底,高看了自己。
“皇贵妃见到他了?”
朝瑾还是有些不死心,执拗的想验证什么。
隐卫沉声回答,
“皇贵妃将温宁昭带进了顺元城,交给了陶夫人,由陶夫人将温宁昭绑了送进了顺元城军帐。”
朝瑾初听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几息后猛的睁大眼,
“送进了军帐!”
“回皇上,温宁昭被送进了军帐,七日未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