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她可从没有按摩过,每回就是将腿放进浴桶里泡着便好。
朝瑾没有立时应声,反而皱起了眉。
长鱼姣没说什么,周芜也没开口。
金桔和安酒倒是在朝瑾许久的沉默中眼底鄙夷越来越重。
还以为多在乎姣姣,只是替姣姣按按腿便放不下身段,也不过如此。
“你每回施针,他都看着?”
朝瑾语气中的不满和委屈藏都不带藏的,被控诉的安酒一脸懵的指了指自己,
“什,什么?”
朝瑾刮了安酒一记眼刀,从一旁取过巾帕将覆在长鱼姣腿上,蹲下身仰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还让他给你按过腿。”
醋意都快蔓延到十里八乡了,听的在场人纷纷哭笑不得的走出了房间。
得,她们还是不碍事了。
长鱼姣支着下巴,一手伸到朝瑾颊侧勾了勾他的面颊,
“疼呀,不按一按如蚁蚀骨,按的疼了才能遮过去。”
朝瑾心疼的抿住唇没有再开口,只是起身将一旁的浴桶端来,又捧着长鱼姣的腿放进浴桶。
等长鱼姣双足踩进了青绿药液才后知后觉的又将长鱼姣整个人抱起,颇有几分生涩的问她,
“烫不烫?”
长鱼姣只是将视线移到被猝不及防放进滚烫药液中,瞬间被撩出一大片红的脚背。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朝瑾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都没说却偏偏整个人像要哭了一般。
藏在面具下的眼变得沮丧,
“对不起姣姣,我......”
“不碍事,施了针我便没有感觉了,继续泡吧。”
朝瑾怔怔的张了张口,半晌后才将长鱼姣抱着,又低声叫她抬手,
“姣姣搭着我,我给你取个软枕靠着。”
长鱼姣没有拒绝,抬手环住了朝瑾,他便空出了一只手取了一只软枕塞到椅子上。
将长鱼姣放下后,又从一旁掏出了蜜饯点心。
顺带着给长鱼姣泡了一盏茶。
将这些都拢到长鱼姣手边又着急忙慌的转过身从榻上取了一条小毯子给长鱼姣的腿盖上。
高大的身躯在于他而言简陋的客房中忙碌的团团转。
看的长鱼姣不知不觉便在唇畔带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