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扶光爱一人,便只爱一人,她喜我喜,她忧我忧。”
皇后被朝瑾此刻所展现出的光芒几近灼疼了眼,却在泪水满布后,释然的笑了,
“皇上,您忘了我还是皇后。”
朝瑾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榴花递给了皇后,
“阿南,朕与你有愧,愿放阿南自由,无论姣姣是否能随朕回宫,夫妻二字,只能是朕与姣姣。”
孟雅南看着朝瑾,第一次抛却了皇后之谦,直视帝王双眸。
这双漂亮独特的眼眸蓄满了温柔,只是温柔不是对她。
孟雅南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大婚前一月,那个闯进孟家扣门的小贼是谁。
只她踌躇,怕婚前相见不合规矩,便任由他被当成了小贼被父亲打了出去。
可后来的每一日,她都隐隐有过期待,期待她的夫君会悄悄再来见她一面。
可惜了,那一次错过便是错过。
直到她被迎入东宫,被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掀开盖头,她便明白。
她的夫君任性恣意,可最是自傲。
一件事他低头一回,便是恩赐。
孟雅南太清楚自己的性子,沉闷不讨喜,和这样的太子殿下,注定无法结成良缘。
也好在她清醒。
她一直在做合格的太子妃,合格的皇后。
于是今日,她听见了从不低头的朝瑾说,他爱一人便只爱一人。
心中怅惘的同时,却终于解脱。
长鱼姣值得被这样的爱着。
她太勇敢。
勇敢到让她也看见了希望。
孟雅南落下泪,哽咽着在混沌空间,将她一生之痛说出,
“皇上,你无愧我,你愧对的,是衍儿。
我的衍儿,逝于泰安三十八年,冬月十七。”
低低的啜泣在下一刻声嘶力竭的喊出,
“我的衍儿,逝于泰安三十八年,冬月十七!是冬月十七啊......”
孟雅南捂着胸口从凳子上滑落,哀哀痛哭中心口钝痛无比,
“不是冬月二十六,是冬月十七,是每一个你为明贵妃庆贺生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