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僵着身体将长鱼姣抱回轮椅,有些不安的摩挲了指尖,万分不舍怀中温软,却又不得不放开她。
果不其然,当长鱼姣重新回到轮椅上,朝瑾便对上了长鱼姣探究的眼神。
“多谢阁下相救。”
方才遥遥一眼,只能见他白发满头,眼下才能从粗糙面具下露出的下颌,窥他年轻。
浅灰色的眼眸是面具无法遮掩,高大挺拔的身形比从前消瘦些。
属于朝瑾的熟悉感再次升腾,长鱼姣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叩响,
“小女名,朝,冒昧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朝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狡猾的小狐狸。
思索中,朝瑾轻轻叹了一声,取出帕子搭在长鱼姣掌心,才轻轻抬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一个,“月”字。
这般情形倒是让朝瑾猛然想起初见,他不知长鱼姣姓名,她便不开心的抿着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下长鱼姣。
小骗子。
那时告诉他的便不是她的真名,如今又骗他。
只是她说朝。
朝瑾从没有那一刻觉得,原来大雍皇室的姓,如此好听,实在动人。
他存了私心。
他说他是月。
是朝的另一半。
是她的另一半。
长鱼姣静静的看着掌心的丝帕,下一瞬将丝帕送回这位月公子手中。
朝瑾不知道他这样拙劣的遮掩长鱼姣能否认出他。
认出他会开心还是会厌恶。
一时又想,即便有再多想像,他这一头白发......
便是他不是朝瑾的,最好证据。
乱糟糟的想法在来到长鱼姣面前的这一刻就忍不住的沸腾。
没见她时的云淡风轻早被忘去了九霄云外。
就在朝瑾期望又忐忑中,属于长鱼姣独特的咬字,带着上翘勾人的尾音响起,
“原来是......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