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该死,我该死,不该扣下皇贵妃,啊!”

“放肆,谁准你们哭嚎的?”

看守他们受刑的人一抬手就把武生的下巴卸了。

叫他痛不欲生也再难嚎叫出声,口水混合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尽脚下的木炭,发出滋的一声响。

“怪我,怪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求求,求求让,让我死了吧!”

永不停歇的在火炭上跳舞,就像曾经,他们明知道姣有腿疾,还是要逼着她不停地不停地跳。

他们觉得姣的腿迟早要坏的,要在她腿彻底坏了之前,使劲的让她跳,为戏班子赚个够!

李西和李进双脚麻木的点在木炭上,不停的跳动。

他们比戏班子的其他人更惨,脚下是木炭,琵琶骨被洞穿。

其他人是双手举高被吊着,他们是弯钩刺过琵琶骨被架火炭上。

感受着长鱼姣曾经所有的痛苦......

今天是要换她被迫舞蹈的苦,明日,明日是什么,是从七窍被塞进冰块,刺骨烧起来的冰块从喉咙直接被摁下,一块又一块,直到感受到肠穿肚烂的痛苦。

挨着,不知死活的挨着。

皇上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每一日,他们都要在痛不欲生中再想起,再说出一件他们曾对姣做的事,他们曾知道的,姣的苦难。

“转起来,谁准你停的!”

在戏班子边上还搭了一座小台子,一人拿着马鞭,抽着台子上不停旋转跳舞的女人。

郁明明本以为从前的惩罚已经是人间炼狱,可自从兰昭殿被塞进这群人后,她没有哪一日不祈祷,祈祷她可以出去。

她想去浣衣局给宫女太监浣洗衣服,她想去给宫女太监刷恭桶!

也不要这样,被人抽打着,像一只没有灵魂的陀螺,永远在旋转,永远在跳舞。

生生将脚底磨破,让指骨从皮肉分离。

要跳到何时,郁明明不知道。

她从没有如此渴望过死亡。

也终于明白,原来腿伤能这么疼。

可是晚了,在她带着人将长鱼姣的腿打断的那一天,她就注定了偿还。

皇上不要她立时去痛,要她永远被抽打着旋转,感受着双腿一寸寸被高台粗糙的地面磨平。

磨成齑粉,磨到她连一块骨头都没有时,皇上会让她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