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私心被关切兄长的弟弟洞悉。
于是便让朝玄风更觉心中酸楚。
他不懂情爱,只是知道,他的皇兄从来恣意春风,反复思量斟酌的来得到什么像绝不会发生在皇兄身上的事情。
朝瑾噙着浅笑看他们动作,不时指点两句,便是让人明白他这些时日在乾正宫做了什么。
待三颗柿子树苗安置妥当,朝瑾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向朝玄风,抬手拍了拍朝玄风肩头,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长大了玄兔。”
朝玄风鼻尖有些发酸,看着皇兄满头纷白,又强忍着将心底的心痛忍下,
“皇兄既愿见臣弟,明日是否也要接见朝臣。”
朝瑾看着朝玄风眼底的心疼,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以为朕日日躲在乾正宫黯然神伤?只是养伤,如今大好了,自会见你们。”
此言一出,方才还沉静的长鱼野立时嘁了一声,
“他可是皇上,怎么会为了姣姣黯然神伤,没意思。”
说着长鱼野转过身就走,心里藏着一肚子气。
长鱼野本以为皇上那头白发,怎么也算印证了他对姣姣的几分真情,眼下长鱼野只想给自己俩大耳刮子。
他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事有那么一刻的心绪杂乱?!
皇上哪里有心,有心就不会逼得姣姣自刎,更不会逼得姣姣什么都不要的离开!
这一个月来,长鱼野无一日不煎熬。
他只要想到终于认可他,会叫他哥哥的姣姣,孑然一身,只从宫中带走了他送的红衣离开,他便心如刀绞。
十七岁,长鱼野从来不知道只是这三个字就足够叫人心心痛。
他已经不敢想,姣姣的十七岁,究竟孑然一身的离开了多少次。
“皇上恕罪,野他......”
"去追他吧,记得提醒他五日入宫浇一回水。"
朝瑾没有让长鱼信替长鱼野求情,只是摆摆手叫他跟上长鱼野。
真要追究,长鱼野十个脑袋也被他摘了。
倒是白榆愤愤不平的涨红了脸,欲言又止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
可他最是明白,皇上哪里只是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