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绿叶落在三人面容上的斑驳日光,摇晃着听她们畅想。
待得夜深,朝瑾听着长鱼姣轻声慢语说着白日的悠闲,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的长鱼姣莫名,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哪里叫你笑话我,再笑再笑,将你赶出去。”
朝瑾揉了揉笑意不停的脸颊,无奈的起身提溜起长鱼姣猎回的几只白兔,
“姣姣,你想戴漏风的围脖?”
长鱼姣愣了愣,旋即看着那几只蔫巴巴的白兔,也噗嗤笑出了声,
“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兔子做围脖该用绳套,我怎么就用箭了!”
语气恼的很可爱,是小姑娘本应有的娇憨。
朝瑾也是笑,将兔子扔回笼子,没忍住夸起了长鱼姣,
“该是你准头好,一下午猎了多少?朕瞧着可不少?”
说起这个长鱼姣也免不得有几分骄傲,灵动的狐狸眼轻轻勾起,佯装不在意的轻描淡写道,
“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三只白兔,两只灰兔,还有三只山雀,这也值得夸。”
话是这样说,可那双灿亮的眸子里,写满的可不就是骄傲?
朝瑾自己也觉得不得了,看起来瘦瘦弱弱又懒怠不爱动弹的长鱼姣,真学起东西来上手极快。
虽都是些小东西,可长鱼姣拢共也才学了骑射半月余,这便能猎上兔子和山雀,实在该夸。
“怎么不该夸,没有人比姣姣更聪慧。”
长鱼姣抿了唇,俏红的耳朵尖挪给朝瑾瞧。
心中半是欣喜半是怅惘。
她学东西总是快的,不能不快。
学的不快就要挨打,再慢些不仅是挨打还要饿肚子。
久而久之无论学什么,她都极为认真,逼着自己用最快的时间上手。
轻轻叹了声,长鱼姣托着腮,看着笼中的三只白兔,
“等它们养好伤,就养着吧,等秋日我再套几只兔子回来,给阿星做围脖,可以再给她做一对耳暖,她总是风风火火爱往外跑。”
朝瑾在长鱼姣身边落座,生了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过长鱼姣耳垂,
“只给阿星做围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