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着母子,母女,夫妻,兄弟,兄妹的不同角色。
分明,是没有血缘的一家人。
却让长鱼姣鼻尖发酸。
这样柔软的一张画,却似有千斤重一般,重重砸在长鱼姣心间。
将她由荆棘缠绕的高墙撞出了一道裂缝。
悄悄藏进一颗种子。
“明日咱们撇开他,娘再带姣姣入城玩。”
这颗种子被迅速的灌溉,长鱼姣猛的抬眼看着太后。
娘。
笑的好温柔。
好温暖。
她好像成了飞蛾,像不管不顾的扑进这团火中。
在太后的盈盈笑意中,长鱼姣却忽然心慌的无法抑制。
匆匆将画塞进朝瑾手中,狼狈不堪的在所有人惊慌的眼神中,逃进了人群。
朝瑾瞳孔猛地一缩,将画递给太后,自己飞快的一并融入人群,去寻长鱼姣。
长鱼姣在人影憧憧间发了疯的跑。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太后分明那样温暖。
可她的心却抽痛的厉害极了。
都是假的。
那幅画,一家人,都是假的。
朝瑾在一个灯火映不到的角落找到了长鱼姣。
她像只迷途的小兽,就在阴影中静静看着他靠近。
朝瑾身处光明下,周身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喧嚣沾着他的衣袍,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直到他义无反顾的回头,拨开人群冲进阴影里。
炽热的拥抱好像要将人化开,被拥入怀,长鱼姣听着着急慌乱无比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
这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这才是属于她的热闹。
不在天光下,是阴暗狭小的角落,零星的热闹。
朝瑾难得冷了脸,浅灰色的眼眸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将长鱼姣打横抱起,穿过人潮,让守在马车边的侍卫们去将太后等人接上,自己却是牵了一匹马,将长鱼姣放上后再翻身上马。
“驾!”
强忍的怒意和恐慌在飞驰的马儿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