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一声反倒又让长鱼野扬了眉。
听着身后的热热闹闹,又感受着长鱼姣陡然安静朝瑾忽然问,
“这样也很好,对吗。”
长鱼姣轻轻应了声,听着长鱼野充满活力的声音和朝玄风阴郁中带着嘲讽的嗤声,偶尔还间杂几声长鱼信无力又无奈的讲和声。
“有点吵,但好像很热闹。”
比起只有彼此的夜晚,多了他们三人,好像更热闹些。
可惜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不圆满大抵才是人间常态。
朝瑾最为期待的月老祠,只留给一行人紧闭的大门。
怎么敲也敲不开门,还是旁边有人路过唏嘘一句,
“奇了,这还是月老祠第一回关门闭客呢。”
像是什么不好的预兆,让朝瑾轻松一夜的心陡然沉落。
背着长鱼姣静静的立在月老祠面前。
凝滞的气氛中还是长鱼姣先开口,带着一点习以为常的坦然,
“神佛从来不会保佑我,朝扶光,你被我牵累了。”
朝瑾笑了笑,周身的气息有些冷漠,盯着月老祠的眼凉的惊人。
但与长鱼姣说话时又放柔了语气,
“不会庇佑人的神佛留着有何用。”
长鱼姣真喜欢这句话。
听多了她是灾星祸害这样的话,听见朝瑾说不会庇佑人是神佛无用,真是舒坦。
但也是巧,因为月老祠闭门,朝瑾便背着长鱼姣从西街穿回,一处灯晖明亮处,一对老夫妻并一对年轻夫妻,牵着两个孩子正好起身。
原来此处有画师,专为一家子作画的。
旁边还有人替那胡须花白但精神抖擞的画师宣传,
“那是咱们旬阳城出了名的十全老人,由他画过的一家子都能沾点福气,一辈子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长鱼姣有些好奇的看了那老人一眼,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正在往那老人跟前去。
宫廷画师无数,朝瑾却在街头动了心思。
背着长鱼姣来到老人面前,朗笑着问道,
“老丈可否辛苦些,再画一幅?”
老人抬眼就看见眼前人气度不凡,却肯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背着妻子穿行,当下也露了笑,
“老朽有银子能挣,当不得辛苦二字,不知郎君是要与夫人一道入画还是有亲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