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换的自称让长鱼姣感受到朝瑾的认真。
他的百般思量不是今夜假做寻常夫妻的朝瑾,而是大雍的帝王朝瑾。
长鱼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在沉默中,有一个念头更深了些。
或许,可以在夏日之后,看他说的雨过天晴,在小舟上看鱼跃看荷花。
只有她和他。
这样属于未来的,悠哉悠哉的画面,在下一瞬被打破。
温和雅致如江南水波的淑妃,明艳丰腴的德妃,还有数不尽数不尽的姹紫嫣红,都在幻想中的小舟上出现。
拥挤,逼仄,让人没来由的烦。
不如杀了他好。
他们烧在一起才清净。
想要霸占这个人,让他只能十年如现在这样对她温柔,眼中只有她的念头越来越深。
漂亮的狐狸眼微微耷拉下的眼角,写满了显而易见的不开心,
“朝扶光。”
这一声娇气的很,听的朝瑾浑身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怎么呢,玉娃娃?”
长鱼姣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静静的看着朝瑾。
因为面具的遮挡,眼中的情意便叫人看的更明显些。
浅灰色的桃花眼蓄满了温柔,倒映出一张描红画白的狐狸面具。
“朝扶光,这双眼睛只可以这样看我。”
朝瑾被长鱼姣突如其来的霸道语气震慑了几分,旋即是浅淡的笑意,微微低沉的嗓音像一片羽,轻轻落进长鱼姣心间,挠了一记,
“姣姣,这么霸道,叫一声哥哥可不够。”
长鱼姣翘了唇角,浅红的唇瓣依旧是世人长谈的薄情,
“眼中有我时,最是好看,没有我,就剜掉。”
说着踮了脚,在朝瑾唇角轻轻碰了碰,
“哥哥。”
朝瑾要被这只成了精的小狐狸迷的神魂颠倒了。
怎么能这样招人疼。
等长鱼野三人靠近了,长鱼姣又松开了朝瑾的手,只是藏在面具下的狐狸眼恶劣又顽皮的弯了弯。
让朝瑾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放了河灯长鱼姣便有些累了,腿开始疼,偏朝瑾说还有最要紧的地方没有去。
身旁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也在闹,妻子嫌累,丈夫便买了糖葫芦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