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个没完。
就因为他们心思诡谲,便不肯信他一心只为皇兄。
想到这里朝玄风便生出几分郁气,又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最初,太子妃便是长鱼姣会是如何?
他还会做出那样混账的事情,远离皇兄七年吗?
朝玄风飘远了的思绪旁人不得而知,朝瑾更是因为长鱼姣的话笑意越深。
总算有一回如他所料,姣姣选了寻常女儿家都爱的放河灯。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说的,与她一道放河灯?
朝瑾的轻快中透着莫名的春风得意让身旁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穿过人潮涌动的长街,绕到了明显安静下来的北街。
各式的河灯摆着,摊贩们的吆喝声都带着点暧昧。
架在路旁的花灯比其余的几条街都要幽暗,一侧的柳河畔是成双成对的男女。
清辉星光漫洒在柳河,波光粼粼中轻轻飘荡着几盏承载祈愿的河灯,从四面八方,各处飘来。
偶尔有不同姑娘的河灯在水波的荡漾下碰撞,也好似是这一对良人对那一双鸳鸯的祝福。
长鱼姣看着眼前静谧的北街和并肩而过,氤氲着别样氛围的佳偶,才忽然明白朝瑾所说的一道放河灯是什么意思。
轻轻抿了唇,长鱼姣幽静的眼眸抬起,看的朝瑾不由生出点心虚,压低了声音凑在长鱼姣耳边,
“为夫只是想和夫人放一盏灯。”
去月老祠求红绳,在柳河放鸳鸯灯,牵手走过长街。
寻常夫妻能做的事,他都想和长鱼姣经历一回。
不是在宫中与旁人一样的,四方天地中的宠和赏。
只是如寻常夫妻。
骨节分明的大掌挤开了长鱼姣的手,从简单的相握变成了十指相扣,
“姣姣,我只是想和你一道,放一次河灯。”
浓的化不开的温柔让长鱼姣忽然感受到了悲戚。
他们所想,天差地别。
她想放河灯只是因为她想许一次愿。
自五岁后,她再没有机会买一盏河灯许愿。
今日她很欢喜,她想单纯的,只是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