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昭仪娘娘准备的,我,我如何能想到。”
自来到京城,抛开成见,长鱼信便不免有些挫败。
他的为长鱼野好,总像是一种束缚,他也总是不明白,长鱼野为何可以如此恣意张狂,不管不顾。
直到方才看见长鱼野一箭射穿武安王的发冠,长鱼信才看着掌中的竹冠有了几分感叹。
长鱼姣分明是猜到了长鱼野会做什么,又或许那番让武安王彻底收敛杀心的话也是长鱼姣教的。
深林中的事,除了他们无人知晓,让他给武安王送一顶竹冠,不过是为了保全武安王的颜面。
这样的纵容真说不出好坏。
但只听长鱼野的笑声便知道,他有多开怀。
朝玄风看着面容低落的长鱼信,忽然抬手将长剑抵在长鱼信脖颈,
“我要你的。”
长鱼信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朝玄风不要他带来的竹冠,反而要他头上的?
拿笔的手小心的将剑推开几寸,对这个一言不合拿剑威胁人的武安王感到十分的无奈,
“王爷,臣的发冠已老旧......”
被推开的剑又被送回了长鱼信脖颈,这回更过分些,冰凉的剑身还抬了抬长鱼信的下巴。
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长鱼信闭了嘴,老老实实拆了自己的发冠,递到朝玄风跟前。
朝玄风用剑挑过,并未用,反而反手将长鱼信手中的竹冠劈成两半,这才用长鱼野留下的发绳随意的束了发。
这回披头散发,形容不端的人成了长鱼信。
最重仪态的文人那能接受这样的自己,顾不上其他的追马赶上朝玄风,
“武安王,王爷,您,您不用就把发冠还给臣,如此仪态,实在,实在有辱斯文!”
朝玄风冷冰冰的面上悄无声息的弯了弯嘴角,转过头看向长鱼信时,却又是冷郁凶狠的模样。
让长鱼信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只有文雅清正的气质变成了说不清的焦急。
朝玄风悠哉悠哉的往林外去,直到快要走出深林,朝玄风才忽然回了头,
“本王狼狈吗?”
长鱼信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声,
“王爷丰神俊朗,举世无双......”
满心只有仪表不端,有辱斯文的长鱼信半点没听出来朝玄风话里的意思。
他若是不狼狈,如何让皇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