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否真的要在此刻将其记住,长鱼姣存了疑。
尤其看见朝瑾散漫的笑意,长鱼姣便觉得不悦。
眼波流转,细嫩指尖将一旁案上的折子随手抽了一份,塞进朝瑾手中。
将人摆弄成一副“自愿处理朝政”的模样。
如此才弯了弯眼,在朝瑾怀中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开始仔细翻看册子上的内容。
充满孩子气的,我不好过你也不得休息的模样,看得朝瑾白榆直乐。
朝瑾倒是闷闷的笑出了声,可怜白榆垂着眼,死死掐着大腿才叫自己别笑出声,惹了昭仪娘娘害臊。
只是一双眼里怎么也藏不住笑意,实在是没想到惯来冷冷清清骄傲着的昭仪娘娘,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活像从前的云中王,不爱听课,便求着拉着皇上一道听太傅掉书袋子,之乎者也的跟着晃脑袋。
总而言之是不能独自一人受这苦。
实则听着朝瑾不停歇的轻笑,长鱼姣也暗暗生了几分恼。
她本也没有这般幼稚,只是昨夜没得休息,如今便见不得她在用功,朝瑾闲着。
另又是,出了宫,真是无形中褪了一层枷锁。
总叫人心里松快些。
手肘不轻不重的捣了朝瑾一下,成功将人的笑意止住,
“再笑就下去,吵着我记事。”
白瓷般的肌肤透出点鲜活的粉,看她垂着眼睫一颤一颤的气恼,朝瑾艰难的清了清嗓子,止住了笑意,真如长鱼姣所摆弄的,老老实实批起了折子。
只是总不老实,空闲的揽着长鱼姣的那只手总爱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长鱼姣指尖。
被捏的困意更甚,长鱼姣便直起身将小册子往他怀中一砸,
“能不能好好叫我瞧了?”
上挑睨人的狐狸眼威势极盛,看得朝瑾心又痒痒,干脆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又抽出长鱼姣手中的小册子,
“姣姣可有什么想问朕的?”
倒也真有。
这一本册子记录详尽,可实则需要长鱼姣费心记下的人不过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