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垂下的眼藏着情,藏着欲。
红艳艳的眼尾比枝头掉落的桃花还要灼人。
带着点轻微的喘息声,朝瑾小心的环住长鱼姣,低下头与她额间相抵,
“姣姣,你什么都明白,偏要看朕失控。”
长鱼姣不做遮掩的弯了弯嘴角,
“你不也是什么都清醒,却偏要试探我的底线?”
都是再聪明又冷静不过的人,话既到此,朝瑾也再没有辩驳的能力。
他和淑妃也算从小一块儿长大,自小便知道她最在意的便是名声。
一切好的,赞美的声音,都是她一生所求。
太后并非真的谢家女一事,除了先皇与他们兄弟几人,再无旁人知晓。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淑妃唯恐得罪母后,不会也不敢对讷顺容下手。
正是明白这一点,朝瑾才会在容姬指出雪怡逃往琼华宫后,依旧选择了维护淑妃。
因为算起来,罚其不得前往猎场,已是对她欲留长鱼姣在宫中的惩罚。
可在长鱼姣的话中,这样一码归一码的算账不足够。
霸道的小狐狸连带护着的人那一份,也不肯受半分委屈。
半晌后也只能像依赖主人的大狗,抵着人额头亲昵的挨蹭,松了口,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那么昭仪娘娘想如何呢?”
长鱼姣微微眯了眼,透出几分狡黠的灵动,
“走了温宁晚,又来个青梅竹马的淑妃,自己想,什么都要我替,要你作甚?”
朝瑾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这份沉默还没寻到合适的说辞,就被白露通传的声音打断,
“皇上,娘娘,陶充仪求见。”
长鱼姣柳眉轻动,退出了朝瑾的怀抱。
若非陶充仪突如其来的拜访,长鱼姣险些要忘记这人。
算算日子,陶充仪有孕已经五月,因是吃了药怀的孩子,胎像极为不稳,流水似的安胎药送入宫,寻常也极少见陶充仪下床。
然而听说远不及亲眼所见叫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