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话让长鱼姣愣怔片刻,
“我只是觉得你的心,不诚。”
朝瑾看着长鱼姣绷紧的面容,如临大敌般严肃的反驳,心里却是化不开的甜蜜。
“姣姣,若是对朕没有期待,便不会在朕默认了姣姣的话后,感到失望。”
失望。
这个词让长鱼姣感到陌生。
如何会失望。
是拥有期待才会失望。
朝瑾正是忽然看清,在长鱼姣陡然冷淡的情绪背后的那抹失望,才恍惚明白,今日的自己错在何处。
宽厚的大掌抚上长鱼姣首次显出迷茫的面容,温和的嗓音融在熏人醉的春风中,丝丝入扣,
“是朕让姣姣失望了,不该默认了姣姣的善解人意,却忽略姣姣对容姬的在乎。”
长鱼姣固执的抿着唇,死死盯着这个自说自话的蠢男人。
朝瑾对长鱼姣全盘的否认充耳不闻,自顾自揉着长鱼姣的手,仰头笑吟吟的看着长鱼姣,
“朕只想告诉姣姣,如果今日闯琼华宫的人是怜小媛或是其她人,朕定不会委屈姣姣,为护容姬,而退让。
岐山王手握重兵,让朕如鲠在喉,无论在何时,朕都不会维护容姬,不会也不能。”
这是朝瑾第一次和长鱼姣提及朝堂之事,亦是此时长鱼姣才忽然发现,原来眼前的男人一直以来对阿星都是提防。
“朕不忍你伤心,忍了宋鹤听放肆,亦忍了容姬与你交好,朕明白姣姣孤寂,喜欢热闹,但姣姣,朕也有朕的身不由己,莫要为此,质疑朕的真心。”
身不由己四字由朝瑾这样恣意骄傲的性格说来,无端叫人生出几分心酸。
长鱼姣颤了颤眼睫,闷闷的垂下眼。
好半晌才开口,
“那我们,便该分道扬镳了。”
朝瑾方才还陷入长鱼姣因为对他生出期望而失望的甜蜜就在此刻彻底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