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没让长鱼姣的手一触即离,毫不避讳的将其小手纳入掌中。
俊朗的面容蒙上一层阴云,语气沉沉的道了一声,
“怕。”
此言一出,以为皇上是为珍昭仪撑腰来的后妃们心里的小火苗咻的重燃起来。
一双双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皇上会如何处置珍昭仪。
长鱼姣也是惊异的看了朝瑾一眼,却是好整以暇的想看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果不然,下一刻阴云密布的帝王便邪肆的笑了起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珍昭仪既为杀人疑凶,便罚其寸步不离的,跟着朕,由朕亲自看守。
如此,皇后可放心了?”
话音落,一双双期待珍昭仪受罚的眼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癫狂。
就连长鱼姣都被朝瑾这好不要脸的惩罚给整了个脸红。
白榆更是悄悄在后头抬手遮住了眼睛。
奴才的好圣上啊。
您这心思,也,也太直白了!
淑妃德妃对视一眼,心中更是恼火。
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
讷顺容是太后侄女,只要皇上在意太后,也在意珍昭仪,势必要为珍昭仪洗脱嫌疑,免让珍昭仪在太后跟前吃挂落。
她们这一出戏本就算好了皇上的偏心,却万万没想到,皇上的心已经偏到天上去了!
皇上在意太后吗?
在意。
所以皇上并未直言维护珍昭仪,反而认可了珍昭仪杀人疑凶的身份。
可转而皇上居然说他要寸步不离的看着珍昭仪!
如果这句话中牵扯的二人不是皇上和珍昭仪,而是寻常官爷和囚犯,那谁听了都得夸这官爷一声尽忠职守。
可这人是皇上啊!
淑妃好悬被一口气憋晕过去,饶是她们再大胆,也没想过皇上还能想出这样一招。
淑妃还想挣扎一番,便端着温柔体贴的模样缓缓上前,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在意珍妹妹,但春猎一去二十日,待回宫再查明真相,岂不是让讷顺容死不瞑目?”
朝瑾掀了眼皮,睨了淑妃一眼,旋即应了一声,
“爱妃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