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最多的话是看命吧。

其次是醒来后的,上天保佑。

不是的。

上天从来不会保佑她。

保佑她的永远是自己。

是不甘死去的灵魂和痛苦挣扎也要活下去的肉体。

而在一旁研讨病方的众太医则是陷入了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

将话说开了才发现,张太医所谓的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压根就是因为,珍昭仪她,她无恙啊!

是他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把自己送上来一条不归路!

胥院正颤着手捋着长胡子,张太医和白太医急的团团转。

只有林太医在短暂的沉默后,默默将原先开给珍昭仪的药方稍作修改。

将寻常易懂的药材写做晦涩不为人知的别称。

什么人面子,凤凰衣,分心木。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糊弄。

这一手直看的众人眼角抽搐,心惊肉跳,

“这,这可是欺君......”

“哎,真要论起来,咱们已经欺君了。”

这话......

还真没错。

一众人齐齐将哀怨的目光投向张太医,若非他胡言乱语什么无能为力,他们至于这样左蒙右骗的吗!

待得林太医被推出呈上新药方时,朝瑾才恍惚察觉他的后背早已渗出一身冷汗。

劫后余生的恍惚之感让朝瑾险些一脚踏空摔落台阶。

这一幕正好被匆匆赶来的太后瞧见,心中一惊,以为长鱼姣果真不好。

正扶住朝瑾的长鱼姣对上太后担忧的眼神,不由就松了手。

微微泛红的眼眶显出十分的可怜。

太后见了叹了一声,走上前将小可怜一把抱进怀里。

太后身材高挑,这样将长鱼姣抱住只觉得珍昭仪委实瘦弱。

又仔细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发现其面上虽仍由几分沉色,却到底不算太过难看,便知应是雨过天晴。

只是余光扫过一旁呆立着的数位太医时,又难免多想几分。

但最后太后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拍了拍长鱼姣的后背,

“良药苦口,倒也不好让姣姣一人独苦,让太医们熬些黄连汤,让皇上陪你一道。”

长鱼姣立时就轻笑了一声,微微泛红了脸颊,颇有些不舍的从太后温柔的怀抱中离开。

“多谢母后。”

朝瑾在一旁很是无奈的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