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野在一旁看着长鱼信终于放下埋在心中的成见,也是毫不含糊的一甩衣袍,单膝跪地抱拳于长鱼姣身前。

黑色劲装裹挟出少年人独有的纤瘦却蓬勃的身躯,昂扬的声音带着一往无前的灿烂,

“野,全凭姣姣驱策!”

景和七年春。

大雍未来的文臣砥柱,武将英才。

于春风好景中一立一跪长鱼姣身前,注定了他们将要乘风而起,直上凌云!

长鱼姣看着眼前一双兄弟,面带笑意。

拢袖斟上两杯茶水推至二人面前,

“请。”

用人不用疑人不用。

长鱼信肯臣服,她便敢放手用他。

看着眼前利落果决的长鱼姣,长鱼信心中亦是涌出一阵难言的感动。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他的理想抱负,他的仇恨懦弱。

都在眼前这个瘦弱却不懦弱的女子肩上担起。

青衫随风拂过,长鱼信文弱的面容难得散开几分恣意。

当先端起茶盏将其饮尽。

一侧的长鱼野见状亦是毫不含糊的将茶饮尽,随后猛的将茶盏往地上一摔!

这突然的举动让得长鱼姣和长鱼信皆是疑惑的看向长鱼野,长鱼野恣意飞扬的浓眉轻轻一挑,

“这不是,气氛到了,歃血为盟摔杯为祭吗!”

长鱼姣被长鱼野的话不由逗笑了,就连长鱼信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他这个弟弟哎。

但不得不说,或正如长鱼姣所言,长鱼野本就是不受世俗礼教拘束之人,他又何必强压他改变。

“既姣妹心中自有隔阂,有一事还想请姣妹斟酌。”

长鱼信进入状态的速度比长鱼姣所想要快。

或许其骨中亦是有长鱼野几分疏狂落拓的利索在,只是以往压抑过甚,反显得人平庸。

长鱼姣微微点头,示意长鱼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