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后来,漂亮的珍珠还敢扬前蹄对着擒雷似模似样的凶两句。
不远处将此情此景看了完全的德妃不由的皱起眉。
她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晓皇上在马背上一贯的恣意张扬。
高大英挺的身姿与擒雷凶猛昂扬的飒爽,永远是行猎围场最耀眼的风景。
如今那样不羁的天子却带着他的坐骑,玩儿似的将那匹除了漂亮,没让人看出半点其他的珍珠母马带在身旁慢行。
“那是谁的马?”
德妃的眼神微微泛冷,看着不远处和擒雷逐渐亲昵的珍珠。
“回娘娘,那是给珍姬备的马。”
听得珍姬二字,德妃意外又不算意外。
意外是因为珍姬如今尚在病中,怎么瞧也不像能够出来跑马的样子。
不意外则是......
近几日后宫中满是风雨欲来的沉闷气息。
不提被熏哑了嗓子的那几个蠢货,就连惠妃她也几日未见。
最要紧的是,德妃看着不远处牵引珍珠靠近擒雷身侧的皇上,忽然想起了前几日那道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旨意——延后春猎行程。
众人只当是皇上想一出是一出,最近失了兴致。
到得如今德妃才隐约察觉,只怕不是皇上失了兴致,而是皇上在等珍姬养好身子。
春猎这样的大事,倒是要他们都等着个病秧子。
德妃眉眼又一瞬间的冷沉,心底对珍姬的忌惮越发深浓。
从永宁宫那日她就知道,珍姬心思玲珑,对自己又狠,这样的人物若不能一事按死,只怕......
“茯苓,传个消息回府,让母亲探一探沈夫人的消息,还有,告诉父亲避开温大人,若实在避不开......就称病吧。”
茯苓惊讶的看了德妃一眼,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娘娘这是?”
德妃面上的冷意已然褪去,温柔的双眼对上不远处对着自己挥手的峥儿。
温氏兄妹于她有恩,让她平安生下了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