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生辰可是个好日子,但本宫知道,有人在这一天死了。”

“真痛快啊,她儿子的忌日,却要看本宫隆重盛大的生辰宴,皇后又如何?”

温宁晚刺耳张狂的笑声无休无止的回荡在耳边。

皇后没有一日不恨,没有一日不恨!

泰安三十八年冬月十七,她的衍儿去了,她悲痛欲绝昏死过去。

传信的人被人拦截,没能将消息传出。

悲痛中她神情恍惚没能及时发现此事。

直到十日后,先皇驾崩,才有人将消息传出。

待得昭告天下,尘埃落定。

自此,她的衍儿只能死在冬月二十六。

与先皇同日。

又因先皇为尊为长。

她的衍儿连祭奠香火都无。

此后每年冬月十七,只有她,只有她知道!

四年前,温宁晚醉后得意忘形的张扬前。

她才知道,原来有人心可以恶毒恐怖至此。

她的衍儿去时,温宁晚不过十四。

仍在水月庵修行。

她那个尚为奴仆的兄长,就有如此能耐劫持东宫之人,与侧妃许氏勾结,欺上瞒下,逼得衍儿死期为假。

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他的妹妹,往后可以好好庆生。

皇后低低的笑出声,笑声满是仓皇悲凉。

她如何动不了温宁晚。

那就是个蠢货!

可是温宁晚背后的温宁昭,太过恐怖,太过恐怖。

她曲折蜿蜒,耗费多年寻得那阴狠丸药。

打定主意要置温温宁晚于死地。

却从没有想过,她会害了姣姣。

会害得她从此不知孩儿忌日。

日日混沌如她一般。

“暮云,为什么……是她啊……”

她此生最痛,莫过于衍儿去时悲痛,去后甚至不能为其正名死期。

如今,她在宫中唯一感受到过的温暖,也要因她尝此诛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