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你有何资格质问朕?”
背过身不再看长鱼姣擅惑人心的眼,朝瑾轻轻笑起,声音中带着无限讽刺,
“朕忘了,何须动远在千里的长鱼家,岁星,把携芳阁宫人压入慎刑司,一月后,命大活着的,就充入浣衣局。”
“不可以!”
“长鱼姣!”
长鱼姣哑着嗓音的制止刚刚出口,就换来朝瑾彻底忍耐不住的厉呵。
平静褪去,双目沉沉的盯着长鱼姣,
“朕的失望伤心,你不着急解释,动你的宫人你才有反应是吗!
长鱼姣,朕,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浅灰色的眼眸变得猩红,猛的将腕间和长鱼姣一对的黑狼手串扯下,狠狠砸落。
“砰”的一声仿佛砸在长鱼姣心间。
漂亮的狐狸眼透着委屈和惊慌,长鱼姣终于咬着唇,伸手想去拉朝瑾的衣袖。
她想告诉朝瑾,她的恐慌与害怕。
想告诉朝瑾她的顾虑。
骄傲的,从不肯低头的长鱼姣,双手颤颤的伸出,却在触及朝瑾衣袖的那一刻,被朝瑾无情的挥开。
天际的日光越来越盛,盛的长鱼姣只能看见朝瑾头也不回的迈入春光中。
直到一声更为剧烈的震动声响传来,长鱼姣才呼吸急促的跑出殿门。
心如擂鼓的震颤,颤的长鱼姣差点摔倒在地。
春日的光可真明亮啊。
明亮的长鱼姣将执剑的朝瑾看的清清楚楚。
庭院中好不容易结满沉甸甸红果的柿子树被劈的七零八落。
砸在地面,狼狈极了。
呼啸的风从长鱼姣空了一块的心脏穿过。
是冷还是痛。
长鱼姣自己都分不清。
身侧是被押走的携芳阁宫人。
白露,夏至都没有哭。
将主子的傲骨学了个十成十。
只是在看见柿柿如意被毁之时,白露才奋不顾身的挣扎,挣扎着冲到小主面前。
抬手想要遮住小主眼前的狼藉,却又在下一刻被双手绞缚着拖离。
“朝瑾。”
“我恨你。”
长鱼姣的声音轻极了,飘飘渺渺似云似烟,散在风中,瞬息便散尽无痕。
朝瑾执剑的手猛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