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好像瞬间想通了一般。
长鱼姣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
不代表宠爱他也给不得?
他只是心里一时踌躇着,不知以何态度面对长鱼姣,又不是真要她失宠。
于是抬轿的太监们就听向来恣意闲散的皇上,几次三番的催促,
“快些!”
到后来,抬轿小太监们只觉得两条腿都快抡出火来,才终于没听催促。
熟悉的朱红大门,熟悉的携芳阁。
寻常在庭院中洒扫的宫人。
朝瑾却在心中说不清的汹涌喜悦中,朗笑着挥手,
“伺候主子有佳,赏!”
夏至沏了寻常的茶来,朝瑾亦是大手一挥,
“茶香深远,赏!”
旋即视线落在不远处,长鱼姣最看重的白露身上。
朝瑾沉思一瞬,旋即点了点白露,
“你的酒窝生的讨喜,赏!”
这暴发户来携芳阁撒钱的模样,逗的长鱼姣面上的云淡风轻都不想装了。
轻笑出声从美人榻边拾过绢帕,随手团了团往朝瑾怀中砸,
“我这一帕,可有赏?”
带着熟悉冷香袭来的绢帕被朝瑾稳稳当当接在掌心。
多情的桃花眼流转间尤其风流。
不紧不慢的走到长鱼姣跟前,朝瑾微微俯身,
“赏,朕一位。”
这话可实在有趣,听得长鱼姣霎时便绽开笑颜。
如枝头沉眠海棠绽放,娇媚清艳。
朝瑾见了心间不免生出几分快意,似模似样的哼了一声,将长鱼姣从美人榻上捞进怀中,
“美人儿要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