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击掌引众人往凌波台西角的盒子灯瞧去。
盒子灯高悬,层层落下叫人压根猜不透下一盏灯是何模样。
朝瑾松散的往椅背靠去,修长指尖饶有兴味的在众妃身上点过,
“盒子灯最末,朕藏了道迷,谁先解其意,有奖,珠钗,珍玩抑或,位份?”
这话一出本就热闹的氛围更是火热。
酌情晋位这样的随意,也就当今也想出。
不论心里如何腹诽众妃皆是纷纷起了身,面上带着喜悦的潮红直往凌波台西角涌。
就是高位上的四妃也被交好的妃子一道拉着瞧热闹去,毕竟就算不晋位,当先解了谜,也是极挣脸面之事。
“皇后不去瞧瞧?”
本安静看着这场热闹的皇后听得这话微有愣怔。
下意识的看向皇上,却见其面上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柔和笑意。
再细细看去,便不难发现,其笑意流于表面,反倒不如从前怒目相对时真情。
像是过尽千帆的淡然。
朝瑾让白榆斟了一杯酒,与皇后碰了杯,散漫的饮尽,
“皇后,何须日日绷着,好日子便松快些。”
在这一盏酒中,皇后隐隐明白了什么。
将其饮尽,总算露出个笑来。
没有掩饰心底深处的疲惫,却带着更多的释怀,
“便如皇上所言,是该松快些。”
朝瑾无不可的点头。
目送皇后缓缓而去,许久后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年总是辛苦皇后。
片刻后朝瑾才一撩衣袍散漫起身。
行去的方向,白榆半分不惊讶。
不正是珍小主落座的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