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自己看的清明,倒是一旁的容嫔与何贵人纷纷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
尤其容嫔,一双形状凌厉的眼,在此刻透出极为违和的小心谨慎,便看的人总是想笑。
不刻意压抑性情,长鱼姣想笑便轻缓笑起,抬手戳了戳容嫔唇角,
“大好的日子,不笑怎么好?”
容嫔抿了抿唇,轻哼一声,总算有点王府嫡女的架势,像模像样的指点长鱼姣,
“后宫里没有真情,皇后娘娘与咱们从不是一路人。”
何贵人在一旁听的眉心微皱,旋即弯着唇扯了扯长鱼姣的衣袖,
“姐姐走何路,我便是何路人。”
容嫔俏眉一竖,
“你怎么截胡呢,是我先和姣姣好的!”
何贵人依旧是弯着唇,笑意腼腆羞涩,慢声细语的与容嫔说,
“容嫔此言差矣,若论相识,我与姐姐相识时,可不见容嫔您。”
身后两分就谁先和长鱼姣交好争辩起来,听着容嫔活力四射的声音,又听何贵人慢条斯理,状似青涩实则滴水不漏的话音,长鱼姣总算觉得有几分上元节的热闹。
身旁的白露见状稍稍凑近了小主,轻声说道,
“容嫔小主与何贵人简直像对欢喜冤家。”
长鱼姣轻笑着点头,心中也是这般觉得。
上元宴热闹,并不肃穆。
设宴在凌波台,四下布满各式花灯。
座次也相对随意,并不拘泥位份而定,容嫔便拉着长鱼姣兴冲冲往凌波台左侧,横斜如几支红梅的位置落座。
何贵人紧随其后,落座时点了点身侧斜出的红梅道,
“姐姐身上冷香总有一股红梅气韵,却又比红梅多一份缥缈之感,实在罕见。”
长鱼姣听罢便在落座前顺手折了一支红梅,将其放在掌中把玩,片刻才道,
“也不是多奇特的香露,择梅上雪,辅以些许香料制成罢了。”
容嫔听了当即俯身往长鱼姣身上嗅,若是将其换做男儿身,活脱脱的风流公子儿,
“不止是梅香,好像还有几分药香。”
长鱼姣眉梢微动,将红梅抵在容嫔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