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当真如此说?”
福禄点头,哪敢在此事上有所隐瞒。
惠妃见状,越发失神起来,旋即转身,捂住面容,不让自己的脆弱落入奴才眼中。
她总畏惧兄长,惧他看透一切的眼神,惧他无人不可利用的手段。
可直到此刻,她方才想起,无论兄长曾让她做过什么,又如何在她不肯听话行事后,断了与她的联系,由始至终,她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是兄长多年筹谋得来。
那件事若是说出,皇上定会感念她情深,可兄长却定会遭到猜忌,即便如此,为了让她复宠,兄长依旧愿意以前途做赌。
此时此刻,惠妃心中充满了悔意,悔她为何不肯早早听从兄长行事。
只是惠妃不曾知道,在福寿送福禄离开永宁宫时,福禄将一包药粉塞到了福寿手中,
“切记,此药霸道,不可妄动,一切听大人安排。”
福寿点点头,旋即又迟疑的开口,
“惠妃娘娘不是大人胞妹吗,大人......不怕出现意外吗?”
福禄眼神霎时变冷,狠狠瞪了福寿一眼,
“让你做事,听话就好,问的多了只会害了自己。”
福寿当即噤声,将药粉妥帖收好,示意自己不会再多问。
福禄见状才稍稍安心些,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又停步犹豫的看向福寿,
“大人说依照皇后送到永宁宫的异香分量,娘娘不该在此刻就显现出不寻常,大人怀疑,永宁宫还有第三波人,你,机灵些。”
福寿闻言心里一惊,不由的回头看向永宁宫的大门。
谁能想到往日荣宠非凡的永宁宫,竟是如此不安稳的地界。
送走福禄,福寿回到永宁宫,尚来不及安顿自己,就被惠妃叫住,
“寻个空去内务府找一个叫鹤听的小太监,告诉他,一月后入夜,到永宁宫来,为本宫上妆。”
脱簪请罪也不能真叫她形容憔悴粗鄙,若是太过狼狈只怕皇上看都不愿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