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人,吴美人,林小媛……我要她们不得寸进,永不晋封。”
熟悉的言辞让朝瑾生出一分恍然,那日双云亭中,他亦是如此对长鱼姣允诺,
“永宁宫,不得寸进,永不晋封。”
如无对比,其实朝瑾自认那日对永宁宫往后的处置,已然严苛。
可当不得寸进,永不晋封的前头,不再是永宁宫,不再是贵妃,而是换成了如贵人,美人一流,朝瑾方才发现,他的话有多么可笑。
贵人,美人,再无晋封是惩罚。
是对往后漫漫时光的无所期待。
可温宁晚已是贵妃。
四妃之上,皇贵妃之下。
再晋又能晋去哪儿?
不再晋,又能落魄到哪儿?
只是在反省自己时,心中总也有几分微妙的不适。
长鱼姣又再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迫他妥协吗。
朝瑾眉心微微皱起,不由陷入沉思,长鱼姣见状只是对着白榆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自己则是翩然起身,走到熏香袅袅的香炉前,取了铜勺添香,又让自己置身于袅袅青烟之后,眼眸半垂。
最是疏离冷淡的模样,说出平稳无波的话语,
“皇上,我总是看不清你究竟是真风流,还是假无情。”
朝瑾微有失神的抬眼,一眼便捉到了轻烟袅袅后,天青色裙摆越发的朦胧。
美眸半垂,似神女由壁画而出,此刻又要随那缭绕云烟生出飘忽不定的消散之感。
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朝瑾快步走到香炉前,一把将藏身云烟,飘渺若仙的长鱼姣从那缭绕白雾中扯出。
绵软消瘦的娇躯落入怀中,真切的拥住了长鱼姣,才让朝瑾方才生出的那抹失去之感得以平息。
“姣姣,别想着离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