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谢她,是她让贵妃去了封号,失了协理六宫之权。”
皇后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微妙的骄傲,落到淑妃耳中却只觉得讽刺。
“谢她?娘娘,让贵妃有如此下场的那是人神智不再清明的异香!即便没有珍荣华,丽贵人一样可以将其拉下马!”
“再不济,嫣芳仪,陶微仪腹中那两个孩子,也足够贵妃万劫不复,珍荣华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不是吗?”
两年中,层层渗透永宁宫,将异香送入永宁宫。
使计将温宁昭放在贵妃身边的智囊一一剪除,而不引起温宁昭的注意。
还要避过皇上耳目,对其爱妃下手。
其中种种艰辛,都让淑妃对长鱼姣这个横空出世,坐享其成的渔翁,感到无比的厌恶。
看到淑妃眼中的狠厉,皇后轻叹一声,
“淑妃,你是厌她坐享其成,还是不甘?不甘你的无能,还是嫉妒,她比你聪慧,更惹人喜爱。”
淑妃被皇后的话问的呼吸一滞,许久后才缓缓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以往温柔如水的模样,
“娘娘今日找臣妾来,只是为了替珍荣华训诫臣妾吗?”
“本宫只想告诉你,那助孕的秘方,非是好物,别再作孽了。”
“作孽?皇后娘娘,您可真是莲台上的菩萨。”
淑妃永远看不懂皇后的坚持。
分明手握六宫之权,有无数机会能直将贵妃置于死地。
却都因为种种无谓的坚持,而选择了最隐晦艰难的一种方式。
两年的异香侵蚀,侵蚀贵妃神思极容易被牵引。
以母体永久损伤或死亡为代价,孕育子嗣的孟氏秘药,若早早到了她的手中。
她一定会在使计让温宁昭得到药方,送进宫给贵妃的同一时间,让后妃服用此药。
一个孩子没法拉贵妃下马,就两个,三个,十个!
只要同时有孕同时出事的后妃够多,何需忧虑皇上是否还会偏帮贵妃?
可皇后不愿。
一个心里藏满了苦,藏满了怨的女人,居然同情分薄她丈夫的其余女子。
淑妃冷笑一声,
“皇后娘娘,当初你我联手,为的可不只是让温宁晚好好的,在永宁宫当她的贵妃。”
看着淑妃执着的模样,皇后也失了多言的情绪。
许多瞬间,她也想过,干脆就如淑妃所言,做一个刽子手。
而不是明明将这秘药送到了贵妃手中,却又在贵妃逼迫后妃试药时,命人将药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