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深究,用权力展示出的宠爱,不过是朝瑾最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
长鱼姣不在意的挑眉,将目光偏转,不再看朝瑾。
越是明知不可为,越能点燃朝瑾骨血里放肆嚣张的征服欲。
拉住在二人对峙时,被吓得缩了脖子,只想往自己座位上逃的容嫔,长鱼姣笑的一派轻松,
“岐山的米酒甜吗?”
容嫔呆滞的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皇上冷漠却又泛着危险的神色,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清甜清甜,很是可口,你,你回头尝尝?”
长鱼姣笑着摇头,下巴尖埋在朝瑾的狐裘中,发上的狐叼小鱼发簪晃出漂亮的一道光,
“现在就想喝。”
容嫔再次看了看不远处冷然转过脸,周身气势收敛却依旧不改危险的皇上,拉着长鱼姣的袖子,更小声的说了句,
“你,你确定不先哄哄,皇上?”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实在是珍荣华胆子太大!
不说其他,就皇上方才那个眼神,都能吓的容嫔半夜做噩梦,珍荣华居然还能挑衅完皇上自顾自悠哉的喝米酒?
长鱼姣轻笑一声,软和的嗓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
“为什么要哄他,我不想。”
朝瑾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就连皇后都无法逼他低头,小小荣华如何敢想?
手中的杯盏攥紧,灼人的烈酒轻描淡写的入喉,却又在胸中燃起更沸腾的火焰。
朝瑾一时分不清,这团火是气长鱼姣不知好歹还是为长鱼姣的放肆无惧而燃烧出的征服欲望。
他最爱人间极致。
极致的美,极致的恶,极致的欲望与野心又或是皇后那样,极致的以家族荣誉为上。
后宫三千色,美与恶,欲和求,他见了太多。
本以为长鱼姣是其中最美的那一只小狐儿,方才那一眼才让他陡然醒转。
美色,不过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特别。
他不肯认自己的过,于是她便冷漠的连逢场作戏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