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贵妃还在心心念念着她的生辰宴,皇后不由的轻嗤一声,
“贵妃闯宫而出,抗旨不遵,莫不是得了癔症,今日是珍荣华的庆喜宴,与尔何干?”
贵妃失言,惊慌中求助的目光死死看向上首的帝王。
从前,每当她与皇后起争执,皇上,皇上都会偏帮她!
可让贵妃失望的是,皇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只是温柔的笑着看向身旁面容清艳的女子。
总爱唤她阿晚,允诺她在生辰宴这日与她惊喜的帝王,满不在意的开口,
“贵妃温氏,擅闯出宫,禁足三月。”
“皇上,皇上不要,臣妾知错,臣妾知错,可是,可是皇上,看在,看在兄长的面子上,皇上,皇上不要禁足臣妾三月,求求皇上,皇上知道的,兄长年年都要入宫看望臣妾的啊!”
禁足一月贵妃尚还能够忍受,只因赶得及年宴,只要让她见到兄长,兄长必定有办法叫她重得圣心!
可禁足三月就都没了,都没了!
如今她没了封号,没了协理六宫之权,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低贱的脏污太监困缚双手,颜面尽失。
如果见不到哥哥,她会死的,她会死的!
贵妃但凡冷静些许,都知道再此情况下不该说出让皇上看在其兄面子上这样的蠢话。
这样的话只会让皇上对其更加厌恶。
长鱼姣眸色清冷的看着下首跌跪在地,冠上明艳的芍药已然坠落,似在昭示着一代宠妃的落败。
只是心中总觉古怪,贵妃的情绪起伏好似太过于激动。
当真是受的打击过重,而口不择言了吗?
在无人得见的隐秘处,淑妃借着垂首饮茶的动作,悄悄往上首瞟了一眼。
朝瑾的神情越发冷然。
想起清晨,不过一夜而已,就有宫人胆大包天,敢传贵妃仗其兄之恩宠,于年宴便能复位,重掌权。
若是没有听得那则谣言,朝瑾依旧会让贵妃被缚于众人前,颜面尽失,却不会将其禁足三月,使她与温宁昭无法相聚。
可如今。
“放肆。”
何时起,他惩治一个后妃,还要看臣子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