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入夜,朝瑾于乾正宫书写凌霄楼三字后,于大雪纷飞中,孤身提灯,缓步行至慈宁宫。
太后笑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又问,
“皇儿是为珍嫔来,还是为贵妃来?”
朝瑾笑着给太后奉了盏茶,轻描淡写的说着,
“朕欲晋珍嫔为婉仪。”
在太后不赞同的皱眉的中,朝瑾复又笑道,
“阿晚被朕宠坏了,一时失了分寸,如今儿子罚也罚了,珍嫔也得了赏,儿子想劳烦母后一事。”
“下道懿旨,让阿晚过了明日生辰再禁足吧。”
太后总是慈和的面容难得的冷漠,手中茶盏搁置,静静的审视朝瑾许久,才淡淡开口,
“自打听闻皇上禁足贵妃,却命人照旧布置那并蒂楼,不撤小宴,就知皇上入夜得往慈宁宫来一趟。”
朝瑾适时垂眸,指尖在桌案轻叩,是他惯来不耐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