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
在皇后微有诧异的目光中,皇上下了今日第二道旨意,
“和修仪贬作婕妤。”
“贵妃禁足一月,永宁宫宫人杖责五十,今日入殿伺候的几个,赏,裂足之刑。”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浑身颤抖。
何为裂足之刑,这本是草原上面对叛徒奸细的重刑。
受刑者双腿平缚于地,牵烈性成年马匹,猛踏之足粉碎!
其受刑者往往是生疼之死,后宫中从未有过如此刑法!
皇后错愕的启唇,欲说什么,却只看得皇上侧眸冷漠的眼神,
“喜欢让朕的珍嫔跪,朕便准他们永世不跪,不当谢恩吗?”
朝瑾已经无心去想,将长鱼姣双手束缚,按跪在那些碎瓷上的人是谁。
也不想再纠结是否合乎情理。
他此刻心中燃烧着名为愧疚的怒火,总要有人为此承担。
“你,看着贵妃观刑。”
被指到的曹珠脸色骤白,惊恐之下险些跪倒在地。
被身旁的暮风扶住,曹珠才呐呐的应是,失魂落魄的走向永宁宫。
皇后明白,这是皇上的警告。
警告曹珠,认清楚主人。
也在警告她,不要妄图利用珍嫔。
沉默的收回视线,皇后将目光投到紧闭的朱门之上,小满夏至端着伤药里里外外的跑,片刻后夏至才出来对着皇后行礼,
“皇后娘娘,小主问,您是否愿意入内。”
皇后意外的抬眼,没什么犹豫的往里进,朝瑾也下意识抬步,被夏至这个看似腼腆,实则分外忠心的宫女拦住,
“皇上恕罪,小主她......”
朝瑾的脚步顿住,他知道。
她不想见他。
漠然退开半步,朝瑾郁结之中本想离开,却在转身那一刻听得屋中传出断续委屈至极的哭声。
那哭声听得朝瑾心中一片酸楚。
不由自主的碰了碰左耳上属于长鱼姣的耳坠,微凉的玉石让朝瑾觉得这个冬天,分外寒冷。
他为何在长鱼姣直言忧心后,不多分出一份耐心看顾她。
又为何在允诺他之为她撑腰后,让明贵妃如此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