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朝瑾太多平复心绪的时间,长鱼姣握着金翼使的白爪子,软趴趴的在朝瑾腰腹搭了一下。
朝瑾霎时回神,猛的擒住长鱼姣的手,连带握紧了金翼使的爪子,让金翼使嗷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不愿让金翼使碰?”
长鱼姣疑惑的看着朝瑾,眸色清澈,怀中白狐跟着长鱼姣歪了脑袋,就连一旁失去关注的赤狐玉腰奴也一骨碌翻起身,乖乖的端坐在长鱼姣身侧,跟着歪了头。
三双天真无邪的眼齐齐盯着朝瑾,两只毛绒绒的蠢东西和一只......
软进他心坎里的,小狐儿。
朝瑾莫名轻笑一声,从长鱼姣怀中拎过金翼使,大掌在金翼使耳尖搓了两下,熟练的手法让金翼使心不甘情不愿却难抑本能的嘤嘤出声。
叫唤的声音比玉腰奴还嗲气。
“好厉害。”
寻常不过的一声,连嗓音都没压软,依旧听的朝瑾耳朵一热。
她好像是第一回夸他厉害。
“不算什么,养久了......狐狸性子傲,养久了也改不了臭脾气,往后它不听话便来寻朕。”
生硬的转了话意,让白榆悄咪咪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是不是忘记自己亲赐了兽使在携芳阁,什么时候狐狸难驯还得皇上亲自出马了?
长鱼姣佯装没有听出朝瑾不自然转变的话意,只是轻笑着将玉腰奴抱进怀中,捉了玉腰奴的爪子冲朝瑾摆了摆,
“皇上一言九鼎,不许诓我。”
朝瑾被长鱼姣轻快的模样感染,恢复一贯的恣意,学着长鱼姣,将金翼使抱在怀中,勾着白爪子冲长鱼姣招,
“不骗你。”
用过午膳朝瑾才回了乾正宫,只是离去时看了长鱼姣一眼,见她果真在瞧玉腰奴,便也笑着点了点长鱼姣额心,
“留与你玩儿。”
阖宫上下都想讨好的玉腰奴小主子就这么被留在了携芳阁,跟着携芳阁的白狐一块儿扑腾耍闹,最后竟是齐齐跃上了长鱼姣惯爱的秋千。
赤红的大绒尾勾着金翼使小一号的白色蓬松绒绒的尾巴,惬意的晒着午后的秋千。
而长鱼姣随手搁下的书页被风卷过扉页。
那是兽使来到携芳阁第一日就交给她的驯狐手册。
自长鱼姣请安那日后,约有十日未见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