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沉默起身,走到长鱼姣身后,喟叹一声。

高大宽厚的胸膛再次将长鱼姣容纳。

从后箍住长鱼姣纤细的腰肢,仗着长鱼姣看不清自己面容,朝瑾难得的耷拉眉眼,显露罕见的茫然,脑袋往长鱼姣发顶一搁,声音发闷,

“长鱼姣,你想要什么。”

长鱼姣弯了唇,微凉指尖撑在窗棂,直到指尖因为挤压发白,才轻缓开口,

“后宫中,从来是皇上想给什么。”

朝瑾觉得为难极了。

他游刃有余的施舍所有人祈求的恩赏。

唯独长鱼姣将一切点破。

这天下,这后宫,从来是他想给予什么便给予什么。

朝瑾不由沉思,他如今想给长鱼姣什么呢?

这个答案很简单却又很难。

对象是长鱼姣,朝瑾便无法用轻慢敷衍的态度随意赠她物件。

朝瑾并没有深思,为什么不可以用对待其他人一样的轻率态度对待长鱼姣?

在古怪却又静谧的氛围中,朝瑾和长鱼姣一并看见了携芳阁外出现的不速之客。

方才还平淡疏离的长鱼姣登时像生了刺一般,挣脱了朝瑾的怀抱,自顾自坐在桌边添了盏茶。

小脾气生的急,一点和软都没有。

朝瑾有些无奈又生气的按了按自己高挺的眉骨,都说他喜怒无常难伺候,长鱼姣比他好到哪里去?

等到千韵吸取教训,让白榆通禀后入内时,被尴尬的冷在一边。

只因为当朝最尊贵的男人此刻正俯身,凑在面容清艳,气质疏清的女子身侧。

天生多情的桃花眼蕴藏着宠溺,声音是比在永宁宫时更温柔的轻语,

“姣姣,朕由你迁怒便是,总不能连盏茶都不让朕喝。”

朝瑾没忘记此前小满传的消息,千韵掌掴了长鱼姣最在意的那个小宫女。

有些事可一可二后,也就习惯了。

因为后妃被迁怒,因为宫女被打被迁怒,朝瑾觉得自己没了脾气,总归不想好不容易捂暖了点,会跟自己主动撒娇的小狐儿,又变成冷冷淡淡的疏远模样。

“姣姣。”

长鱼姣睨了朝瑾一眼,压着眉,仍旧是不甚开心的模样,敷衍的将手中喝过的茶盏抬高。

朝瑾笑意缱绻,浑不在意的将杯盏调了个头,特意寻着长鱼姣留下淡淡唇印的地方啄饮清茶。

长鱼姣被他这样无赖似的动作刺了一下,薄薄莹润的耳垂霎时泛红。

“姣姣,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