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懂事又乖巧,搅的他心里总有愧意。

被朝瑾的话逗乐了,长鱼姣只能感叹不愧是帝王。

他分明知道,只要她求了,他心里定然会生出不喜,却依旧要她求,全然不在意携芳阁再度落败后的场面。

明明一刻钟前,他还是那样温柔的在轻哄她。

“明年秋,让那颗柿子生红果吧。”

长鱼姣没有回应朝瑾的话,只是懒神伏在窗台,手背叠在下颌,眉眼舒懒。

腰肢伸折出风流惑人的曲线,与他相约来年。

指尖透露出一点痒,他想俯身将这截纤软的腰肢纳入掌中。

由他翻折把玩。

声音带出欲色,他却难得真心的为长鱼姣着想,

“姣姣,承诺最假,来年事,不如眼前事。”

长鱼姣诧异的转头,看向朝瑾。

顾盼风流的桃花眼是难得的认真。

他竟是真心的告诉她,不要期望虚无的未来,为眼前,他心中留有的愧疚,求一份恩典。

长鱼姣指尖不自觉的蜷曲,朝瑾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复杂的人。

多情又无情。

清冷的狐狸眼不自觉的染上几分审视中的冷淡,却又在下一刻弯了眼尾。

“不听。”

朝瑾震惊,他难得真心实意的替人着想,她说不听?

任性至极,任性至极!

却让他沉闷的心总算松快起来,散漫风流的笑意再度回到唇边,起身往长鱼姣身边凑了凑,跟着她趴在窗台上的动作,一道看向窗外。

柿子树依旧没有生出令人欣喜的熟柿,却飞来了几只灰扑扑飞鸟儿,落在有些萧疏的枝干。

回身看了一眼朝瑾,长鱼姣也没想着给他让出点位置,只是突然抬手指了指落在柿子树上,朝瑾看来没什么差别的鸟儿,

“那是灰风,那是鸣春,那只最骄傲,叫小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