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早该收敛性子,她却一如既往的骄傲。
仗着家世,后妃们也大多不愿与她交恶。
正因为此,她身边这两个从卫府带进宫的侍女,也是一等一的傲气。
“夏至,把那只风筝撕了,我倒要看看,卫小媛能将我如何。”
名冬心里一惊,延春宫是什么地方她们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知道携芳阁住的不过是个没侍寝家世又极为寻常的美人,她们才会如此放肆。
以往只要在低位妃嫔面前报上小主名号就能得便宜,眼下竟是半点没讨好。
“美人三思,这只风筝可是我家大将军特意送进宫给我家小主解闷的!”
名冬只能再添筹码,企图用卫将军的名号压制长鱼姣。
长鱼姣笑声越冷,看向名冬的眼神好似经年未消的寒冰,
“带着她去乾正宫,问问皇上,卫将军的风筝本小主撕不撕得。”
名冬顿时哑声。
私下里顾及将军府,对卫小媛多有容忍是一回事。
将这样的心照不宣抬到御前,却是不想要脑袋了!
就在名冬不知所措时,一道凌厉女声从门口传来,
“谁敢去!”
提着风筝要往乾正宫去的夏至被两名太监按回了携芳阁,卫小媛凤眼墨眉,一身肖似正红的银朱色莲花纹宫裙,显出十成十的霸道。
如果宠冠六宫的明贵妃是不可方物的芍药,卫小媛就是带刺伤人的玫瑰。
领着宫人押着夏至疾步走近携芳阁,在看见被谷青压跪着的名西时,美艳的面容沉了几分。
却在下一刻陡然笑出了声,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的看了一眼握住白露手的长鱼姣。
“长鱼侯,濮阳县县令,你父亲的官位连我爹身旁的副官都不如。”
长鱼姣冷清的眉眼越发冷凝,静静的接受卫小媛的蔑视。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羞愤,卫小媛眉梢轻挑,视线移到了被风筝划伤额头的白露身上,嗤笑一声。
随手拔下发间华贵非凡的珠钗,扔到长鱼姣跟前,
“喏,赏你那宫女的。”
白露的脸气的通红,想要上前争辩,被长鱼姣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