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离开后,夏至也去了廊下绣花,只有白露忍着笑为长鱼姣梳头。

木梳从如瀑的黑发划过,长鱼姣在镜中看着白露忍笑的模样,不由的揉了揉眉心,

“想笑就笑,放你半日假,去瞧个热闹?”

“噗哈哈哈,小主你太坏了,我才不要去看热闹,谁知道嫣荣华会不会恼羞成怒呀。”

想到将会发生的事,长鱼姣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

那日送给嫣荣华的药膏平日里看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有剧烈运动后,肌肤渗出汗珠,会在顷刻间,将涂过药膏的地方染黑。

想起那天嫣荣华整个儿烫红的手背,长鱼姣就不由得露出一个轻笑,

“好阿露,你说,芊芊素手惹人恋爱,芊芊,碳手,会如何呢?”

白露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可爱的酒窝越来越深,

“碳手,嘿,小主,你真能形容,这往后我看见嫣荣华就得想到碳手了!”

长鱼姣轻声哼着,她早就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嫣荣华运气差,算算时日,过了今日,那药膏残留下的这种奇怪症状便会消失。

她偏偏选了今日邀宠。

时也命也,这世间的事真是有趣。

笑着笑着白露突然又惆怅了起来。

这些药膏稀奇古怪的用途,全是当初还在濮阳时鼓捣的。

秦家家风严谨,秦渐书看着沉稳,可实际上意气少年怎会没有反叛之心。

自从认可了长鱼姣后,很是用了这一身医术与她鼓捣了许多,在秦家人眼里不是正道的小玩意儿。

摆在白露柜中的一个个小瓷瓶,尽数是那段惬意时光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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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苑的小太监脚步急的似要飞起,绕了小路先一个回到景平苑。

等到圣驾悠哉悠哉落在景平苑时,嫣荣华甚至换好了舞衣。

推开门,朝瑾入眼就是宝蓝舞衣,酥胸半露的嫣荣华。

仰卧在地,媚眼如丝的缓缓起身,娇若妖蛇的身姿偏转翻折,叼起早已备好的酒盏,腰肢缓摆走到朝瑾近前。

妩媚的眼泛着水波,颤颤巍巍的将酒盏衔到朝瑾跟前。

朝瑾倚在门边,不接也不言语,饶有兴致的看嫣荣华继续献媚。

却在下一刻突然有些恍惚,柔若无骨攀附上身的手,怎么,看着越来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