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医身体猛的一颤,头压的更低,

“长鱼小主体中毒素由来已久,臣,臣无法确定这毒是何时下起,只能,只能在药丸中,添几味清毒的药材,缓缓调理。”

袁太医给长鱼姣诊脉的第一日就发现这位小主体内,竟有慢性毒药。

药性不强,只是能让人始终虚浮无力。

都是在宫里的老人,明哲保身是袁太医的生存之道。

该清毒他也清,但皇上若是不问,他,他不敢说啊!

朝瑾怒极反笑,他说一个风寒怎么就让人好不了!

冷沉的眼投在袁太医身上,白榆身后的太监小凡子却突然伸手拉了白榆一下。

“公公,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榆还没开口,朝瑾已然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讲。”

小凡子脸色一顿,白榆锐利的眼神也在小凡子身上扫过。

只希望他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小凡子跪在袁太医身旁,对即将说出口的事也十分没有底气,但,人都想向上爬。

调到乾正宫三年,即使没有大总管这样了解皇上,小凡子也算对皇上薄情寡性摸得着几分。

为了长鱼小主,许贵人被折了多少次脸,如今连刚生产完的温小媛都被搁在后头,小凡子就想大胆的,押一回宝。

锦上添花是常态,雪中送炭,方得人心。

乾正宫好不容易空出了奉茶大监一职。

与他资历相当的喜双近日频频出入兰昭殿,他要是找不到个靠山,还不知得被压着多少年出不了头。

一咬牙,小凡子将头重重一磕,看这架势,白榆不由眼皮一跳,

“奴才,奴才曾经见过曹太医出入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