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要她亲自浣洗好了送回携芳阁。

消息传到坤宁宫时皇后刚散了请安,由着晚宁为她捶腿。

不算美艳却比旁人都多出的端庄,叫皇后即便是笑着也依旧让人感受到无端的压力。

“重了。”

不咸不淡的一声,一旁的暮云及时上前,挥退晚宁,由自己立在皇后身侧,力道拿捏得当的为其捶肩。

“小门小户的出身,行事就是小气。”

暮云的话让皇后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小门小户?比起门户,谁低得过永宁宫。”

永宁宫住着明贵妃,要论身世,这位那真的低到尘埃。

连选秀资格都没有,入宫前不过是庵堂的一届女尼。

最该清心寡欲的地方生出了祸水,硬是让皇上接进宫宠了数年。

皇后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大度,独独一个明贵妃,厌恶到不顾体面的,将身旁宫女更名做晚宁。

还是坤宁宫最低级的宫侍。

不欲皇后一直想着明贵妃,暮云动作不变的轻声,

“昨日许贵人称病,身旁宫女求的脑袋都磕破,好不容易请动皇上,却是把人请去了携芳阁。”

皇后轻笑一声,许贵人是新妃中唯一被明贵妃提携的靶子。

她当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见了面才觉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

“既然病了就请太医好好瞧瞧,绿头牌撤了,省的不知进退,过了病气给皇上。”

暮云应是,迟疑着又问,

“携芳阁哪位?”

提起长鱼姣,皇后却是还记得她。

去岁选秀,轮到长鱼姣时,皇上早已不耐离席。

不曾见识她如缭绕雾气散尽,显露出清雅绝艳的山光水色。

没有人能违心的说长鱼姣不美。

她端详了长鱼姣许久,才在明贵妃噬人的目光中,留了她的牌子。

她是中宫皇后,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祖宗规矩定下的初一十五,明贵妃都敢截胡。

甚至因为明贵妃的存在,后宫多是明艳热烈的娇花。

真叫人发腻。

长鱼姣的美很难叫人不嫉妒,嫉妒中,她又生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