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念头愉悦,几度被拒绝的郁气散了个干净,他又是那个志得意满的帝王。

“叫内务府上点心。”

白榆领命,携芳阁的物件确实不像样,内务府换些好的。

回到红枫道,正如长鱼姣所想一般,朝瑾哪里记得随手捻的红枫是什么模样?

拿着手中看不出区别的红枫,朝瑾迟疑的看了眼白榆,

“昨儿的红枫,长这样?”

白榆脸色一僵,随后苦哈哈的说,

“皇上,奴才......奴才也不记得了.......”

朝瑾犯了难,不悦的看眼白榆又看看手中的红枫叶,琢磨着,昨日那片好像更红些。

松开手,让身边伺候的人继续找,挨片过眼,怎么也觉得不是昨日那一片。

如果长鱼姣一开始就说,她要和昨日一样的一片枫,朝瑾找的不耐烦了就能随手捞一片敷衍她。

可她连晋位都不要,只要一片红枫。

他这样都不能叫她满足,岂不是太过无用?

朝瑾抬步,干脆自己一片片的瞧,瞧见像的自己俯身拾起几片,左右看着,还是觉得不够好。

这片不够红,那片不够精巧,找到最后生生给自己憋出火来!

送走白榆请来的袁太医,长鱼姣抬眼看了眼天,缓步往行云轩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白露依旧没有尽兴。

许贵人猩红着眼被花枝拦在一旁,有岁星跟着,再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露在行云轩放肆。

长鱼姣入内时,正巧听见许贵人的咒骂,

“贱婢,本小主要你不得好死!”

抬眼看了看守在一旁的岁星,长鱼姣莫名觉得有些可笑。

谁都看得清她是背靠明贵妃才得几分体面,如今御前的人就在这儿,她还敢喊打喊杀,实在是愚蠢。

“给许贵人,请安。”

长鱼姣轻缓的语气送入许贵人耳中,脊背却依旧挺直。

许贵人厌恶的瞪着长鱼姣,仿佛要用眼刀划画长鱼姣病中也不显颓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