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硬着头皮道:“下官管理的是城中政务,自是不能直接号令守备军。”
文官武将各司其职,这话不假。军队只认主将和将印兵符,这也没错。汪远虽是太守,可指令常青,却无法直接调令守备军。
好一局死棋。
郁承沉默须臾,抚转着拇指上的玉板指道:“四日太久,本宫定然等不了。依汪大人之见,可还有其他解决之法?”
汪远拧眉沉思,冥思苦想一番后斟酌道:“此地距阜城也只需两日路程,且阜城有五万兵马。边关若急需增援,不若先去阜城调兵。”
汪远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郁承反应。
郁承点头道:“汪大人思虑周全,本宫的确要去阜城调兵。”
汪远闻言面色一喜,以为郁承采纳了他的提议。
谁知郁承顿了一瞬,话锋急转道:“但在去阜城之前,鞍城守备军需得先行前往边关。”
汪远听后面色一僵,随即顺从道:“那下官这便派人去吉昌城请常将军回来。”
话落,汪远起身作势往外走。
“且慢。”郁承叫住他。
汪远回身疑问:“殿下有何吩咐。”
“本宫说过,等不了四日。”郁承提醒。
汪远很是为难道:“可下官确然无法号令守备军。”
“汪大人不行,本宫自己去。”郁承起身,严声下令:“带路。”
“……是。”汪远无法,只得命人准备马车,带郁承去军营。
等马车的间隙,汪远对郁承道:“殿下稍候,下官去交代一声就来。”
汪远说完,也不等郁承答应,匆匆走了。
郁承按捺着等在厅中,婢女上前更换茶水时,郁承心中一动,装作随口问:“汪夫人今日心情可好?”
婢女一怔,不明其意。
但问话人是太子,她不敢不答,怔忡后如实回道:“夫人心情尚可。”
“嗯。”郁承眸光微动,端起茶盏轻吹后饮用。
婢女行礼退下,仍旧不明白郁承问汪夫人作何。
厅中无人,郁承放下茶盏后望向厅外。
上午还晴朗的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郁承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汪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