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距离实在太近难以避开,程锦初的红缨枪还是刺中了悍将胸口。
只是由于悍将的侧避偏了两寸,没有伤到要害。
“啊!”悍将受伤吃痛,下意识挥刀反击。
弯刀捅进程锦初腹部,刀身几乎没入了一半。
程锦初呕出一大口血,疼的全身发抖。
悍将愤怒的用漠北语骂了几句,一脚踹倒程锦初后上马离去。
两军还在交战,程锦初倒在地上,腹部伤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血,渗透了衣裳,染红了地面。
兵器交击声和喊杀声渐渐隐去,视线也逐渐模糊。程锦初死死的盯着沈长泽的身影,努力蠕动唇瓣,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又小又轻,近似呢喃,被混杂声掩盖吞没,无人听见。
意识涣散之际,程锦初想起了远在上京的两个孩子,眼角滚下痛泪。
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同沈长泽缓和了关系,眼看着就要回到从前。
她放心不下啊,两个孩子还那么年幼,没了母亲可怎么办。
然再怎么不甘不舍,也都已无济于事,程锦初只能望着沈长泽祈愿。
夫君,一定要好好待晏阳晏欢……
“撤!”一夜恶战,双方将士都已到极限,漠北下令撤军回营。
沈长泽终于脱身,驾马向程锦初狂奔而去。
程锦初的红色戎装,在一众尸体里格外显眼。
“锦初!”沈长泽赶到程锦初跟前,下马时太着急摔了一跤。
然他顾不得这么多,快速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到程锦初身前,屈膝跪地将她抱起。
“锦初!”沈长泽低头看着程锦初嘶喊。
程锦初闭着眼,没有回应他。
沈长泽不死心,喊了一声又一声,一边喊一边轻晃,试图晃醒程锦初。
“锦初,你醒醒,我不怪你了,不跟你怄气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醒醒啊锦初……”